第14章 画着妆年轻些
但是她的卫生间里只有一套口杯牙刷,显然这里不经常有男人来。那会不会是女的?拿起机手,只见上面来电显示的是“宁宁”
看不出来是男是女,我把机手拿到她的跟前,小声问道:“这是谁?是男的女的?”“这是我以前的⾼中同学,女的,你想⼲什么?”
“她就在门口,你接电话,想办法把她打发走。别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要是玩花样,我可不饶你。”说着我把机手放在了她的耳朵边。“喂…”陈言的声音略带着一丝紧张。
“噢…我刚才在觉睡,没听见。…嗯,我生病了,⾝体不舒服。你别来了,我…我发烧,我怕传染你…”
“哎呀你…我发烧,你还是去别人家吧…我不用人照顾,我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人…我说了我现在不方便…”
陈言的这个同学显然是个狗⽪膏药,她怎么说都不走,竟然又按起门铃了,陈言挂了电话,无奈的看着我。看意思她是没办法了“你过去开门,让她进来,别耍花样。”我帮她打开手铐,和她一起到了门后。
我先顺着猫眼往外看了看,发觉确实是一个女孩,然后就有一只手捂住了猫眼,那女孩在外面大喊大叫:“快点开门!看什么看!”
在猫眼的作用下,女孩的面部相貌有些失真,但是我却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来不及多想,我示意陈言开门。
“你想⼲什么?你别伤害她!”陈言的语气带着颤抖。我怕她真的哭出来,悄声对她说道:“我既然不杀你,也就不会杀她。我只是要把你们俩铐在这屋里一段时间,好让我跑路,就这样。”
陈言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打开了门。“你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一个人关在屋里⼲什么呢?屋里蔵着男人呢?”外面是嬉笑的声音。
接着陈妍侧⾝,一个女孩从外面进来了“我住的小区刚才发生杀人案,听说一屋子満地都是⾎,杀人的是个态变,两男的命

子都给割了给塞在嘴里,吓死人了,杀人犯现在还没抓到,听说还在院子里哪儿蔵着,我哥带着人正在那儿到处搜呢,那一片街区都给封锁了。
他说今天晚上我一个人住在那儿不全安,又说你这家伙病了,正好让我来你这儿和你一起睡。你还在这…”女孩刚说到这儿,⾝后的门突然关住了。
她惊讶得回头,就看见黑洞洞的

口,而我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也是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我们俩愣了一下之后同时脫口而出:“是你!?”***说实话,真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碰见张宁这个小姑娘。
其实我都没想过自从那次公

车上邂逅之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而且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见面。张宁看见我之后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手中的

,顿时不知所措。她

本就是没搞清楚任何状况,不知道我和陈言究竟是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总之似乎没有多害怕的样子,这样也好,省得她们害怕的时候大喊大叫,我最烦这个。“宋斌?你…你怎么…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儿?你…”她似乎还想问是不是我和陈言这个小妞认识。
但是看着眼前的情势不对,没敢张嘴。“别说话!到屋里去!”我用

指了指屋里面,两个女人顺从的进去了“宋斌,你这是⼲什么?!你认识她?”陈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言。
“你是在和我闹着玩吗?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你家?你们怎么认识的?”“我刚从我家里跑出来,我被人陷害了杀人,听明⽩没有?”“杀人,怎么会?你…”张宁说着突然捂住了嘴“你,难道是你…”
“没错,咱们院儿里的察警就是去抓我的!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是被陷害的!”“你怎么会杀人!?这简直…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见鬼!我不是告诉你了我没杀人么!我是被陷害的!”张宁的样子显然是给吓住了,都没听清我说的什么话。我又急又气,对着她大吼了一句,把她吓的⾝子缩成了一团。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没杀人。我知道,我相信你。”“对了。刚才你说是你哥领着人在那搜查是吧?你哥也是察警?”我想起来陈言刚才打电话的时候称呼对方为张队,而张宁也姓张,难道这小丫头的哥哥就是队警的头头?
“我哥是…察警,怎么了?”“那太好了,等你见着你哥,就跟他说我是被陷害的。”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又重复了一遍“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你要把这事给你哥说清楚。”张宁倒是

痛快,只顾点头。
“对了,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我问张宁,这才知道她们俩原本是⾼中同学。张宁的哥在安公局上班,陈言的老爹是市政法委记书,后来陈言大学毕业之后帮她弄了个公务员的⾝份,安置到安公局去了。
我说呢,这么个小丫头自己有房有车,级别不⾼居然有自己的配

,对自己的导领也是说请假就请假,原来是家里后台硬。“除了你,还有谁待会儿会往这里来?”
“我也不知道。”张宁此刻像是镇定了一些,对我说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一辈子当个逃犯么?你难道就像被人冤枉一辈子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先离开这儿再说,总之我不能被察警抓住。”“如果你是真的被冤枉的,我哥绝对会查个⽔落石出的,我哥是个好察警。”张宁鼓起勇气,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就知道她肯定会和陈言一样说这种没用的废话,小丫头不知道世事险恶,还以为现实里面这察警都和电影上一样呢?“好察警不代表他就会相信我,如果我们不是事先认识,你会觉得我说的是实话么?”
“我相信你!”张宁说得斩钉截铁,我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虚伪。“你相信我没用,得你哥相信我。知不知道那是两条人命,还有我老婆和另外一个人现在下落不明,可能又是两条人命。
这样的大案子,你哥一个人能做的了主吗?到时候他要是破不了案,我看他现在的职位就难保得住。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你怎么知道破不了案?”我没说话,能不能破案不是我现在关心的。万一这事真的跟张朝平有关,牵扯出来的就是另一场命案。
还有我以前⼲的事估计全都会给查出来,那我岂不是同样的命运。我只想先找个地方落脚,稳住心神之后再考虑下一步。A先生说那个箱子被调包了。
我敢发誓我绝没有弄错,那除非就是张朝平那里本⾝就是假的,但是如果是张朝平早就识破了我们,故意设局玩了我们一把,他没必要派杀手来大开杀戒啊。他完全可以在事前就派人来把我们一网打尽,免得后面又搞出来那么多⿇烦。
这么说张朝平那里箱子也确实是丢了,这可真是太奇怪了,不对,难道这件事本⾝就是一个局,箱子的事情纯属是子虚乌有,要么就是我方报情失误。

本没有什么箱子要传递,这件事就是为了把A先生给引出来⼲掉专门设的一个局?也许是真的,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但是究竟是谁在陷害我呢?这件事和张朝平有没有关系?
难道是那个小马,除非他疯了,否则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可是杀人。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头绪,任何情况都有可能

。
于是我将两人铐在一起,连在健⾝器上,又用绳子捆了一遍。又在她的屋里翻了翻,我需要找些路上防⾝的东西。我敢肯定这种逃亡的旅途绝对不轻松。
“暂时委屈你们一下吧,等我走了自然会有人过来救你们的。”我不顾张宁的劝阻,问了物业的电话。
然后用胶布将两人的嘴给封住,转⾝开门出去。从一号楼的小门出去,那里果然没有控监设备,门口的保安也没问。到了大街上,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
是不是该暂时离开这城市一段时间,也许过不了多久我的照片就会贴満各个车站和小区,每个巡警的手中都会有我的照片。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得赶紧先找个地方蔵⾝,等到天亮人多的时候再找机会乘长途车溜出去。
现在是夜里,半夜三更一个人在街上游

迟早被察警发现。于是我上了一辆公

车,车是往西边开的。终点站是一个大的物流中心,是集停车住宿餐饮配货仓储于一体的一个大型综合物流中心,我以前来这里办过事,对这还算是比较

悉。
而且这里远离市区,离郊区很近,经常有跑外地的长途车经过,跑起来很方便。我下了车,没敢找旅馆,说不定这时候所有的旅馆都已经收到了我的传真照片了。
于是就在大街上踅摸,这种城乡接合部其实和红灯区差不多,挂羊头卖狗⾁的发廊遍地,満街都是穿着暴露,浓妆

抹的暗娼流莺。我实在太累了,必须找地方补充体力,在外面实在不全安,只能找她们了。
那些女人们看见我在打量她们,知道来了生意,一个个都搔首弄姿的凑了过来。有几个发廊妹甚至硬拽着我的⾐服要把我往里面拉。我没有进发廊,而是在那些站街的女人中间寻找,真给我找着一个。其中有一个年纪看起来

大的。
但是却没有风尘女子的那种

浪劲,站在那儿看见我看她,甚至躲开了目光。这个女人大概能有四十了吧,画着妆虽然显得年轻些,但是穿着的那种暴露的⾐服和她有种不协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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