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三圣地之斗 1
这是一处极为奇异的地域,金光的暖光不似神光般神圣威庒,不似灯火般微弱地摇摆不定,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另类,温柔得像是⺟亲轻轻的印额一吻。
“师傅!”金光中,一人玲珑傲人的曲线突显出来。
周遭的光晕轻轻一颤,好似蜻蜓点⽔般

出微末的涟漪,却流淌出一人一棺极端不谐和的并肩。
那是一名盘坐的老者,⽩发⽩须,面容枯槁,一双眼眸微阖,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万法在心的感觉。他的⾝边,森寒的冰棺招摇着滚滚寒气,通透无暇却与周遭的光晕温凉对立。棺內,一个美貌女子静静躺着,双手

叠置于腹小,一⾝质朴⽩⾐好似刚刚换过,清透的像是点了⽔的莲花。
“玲珑,你的心,

了。”老者缓缓地睁开眼,声音苍老却格外肯定。
⽟玲珑的⾝体一震,嘴角泛着点苦笑,却倏地跪伏了下来,道:“对不起,师傅。我真的爱上了他。”
“他是谁?”老者淡淡的开口。
⽟玲珑牙齿咬着嘴

,向来坚毅如钢铁玫瑰般的眼眸居然泛起了点点雷光。她闭上眼,死命地摇了头摇。
老者一声长叹,⾼悬于半空中的⾝体合着⾝旁同样⾼悬的冰棺缓缓降下,⾝形是同样的冰冷萧索。
“我一生收徒慎重,唯独你们二人,一个七窍淬心,一个九窍淬心,能⼊我眼。想不到,最后居然都动了情,

了心,功亏一篑。”
⽟玲珑垂下头,长长的睫⽑扑扇若扇,哽咽道:“是徒儿辜负了师傅的苦心教诲。”
老者轻笑一声,看了眼⾝侧冰棺中的女子,苍老的轮廓一下子便柔和了下来“你还没见过你师姐吧!过来,看她两眼。她与你

子不同,从来最爱热闹喜出风头,女扮男装侠行天下,当年不知叫为师有多头疼。可笑她向来歪理众多,每次为师都又气又笑,最后不了了之。”他嘴角笑意更甚,当年那些让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出手清理门户的事,现在似乎也成了他心头唯一的乐趣,他面⾊突然一肃“当年在圣殿不知有多少男子倾心于她,却都被她一一婉拒,我以为她一心专注修炼,知道情之一物是多么伤人害己,哪曾想,她居然早已恋上了暗阁暗子!”
⽟玲珑听从师傅的话行了过来,听着这一句,整个⾝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暗阁暗子,上一任的暗阁暗子不是…
她眼眸中流光照影,垂眸看了下去,眼神却霍然僵直。
这个人!
她是…
圣殿殿主自嘲一笑,眼里柔光如⽔,从那女子的⾝上挪移到⽟玲珑脸上,道:“去吧。”
⽟玲珑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圣殿殿主的⾝体有些佝偻,⾝为四陆大顶尖強者灵圣強者的他,此刻,也不过只是个意失却慈爱的师傅“上一次,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竭尽全力阻止你师姐与那秦越厮混在一起,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在暗阁的报复中成了个活死人!”他叹了一声,仰头望天“这是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当年的顽固不化!”
“师傅老了,也不想十七年前那般脾气火爆一点就着了,去吧,去追你自己的幸福吧!师傅只想让你们都幸福。”
⽟玲珑眼眶含泪,嘴

颤了颤,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那柔光背后,一个硬坚而大硕如山的古怪物体以一种近乎飞驰的速度平移进来,卷起劲风啸啸。
她⾝子一僵,豁然转⾝,⼊眼那犹如⻳壳一般的轮廓,不知为何竟给她一种安稳如家的错觉。
圣殿殿主的眼眸一凝,宽长的袖袍拂⾝一挥,便是海浪滔天般令人胆战心惊的⽔灵气,周遭金光不堪受庒地扭曲开来。
⽟玲珑眼眸瞪大:“师傅,不要!”
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
灵圣強者的随意一击,看似普通寻常,却蕴含着天阶⾼手难以透彻的天地法则,时间、空间、甚至生死…绝非一般的灵皇可以抵挡。
“哟哈哈哈,小归归,这老头子想灭了你和我啊!怎么办?”带笑的戏谑从那⻳壳中传递出来,是沉沉的苍凉幽玄,带着某种奇异而深重的灵魂震慑。
圣殿殿主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浮沉,少废话!还不动手!”
“切,哥陪你来找你的女人,你居然还这样对哥!哼!”
“好了,好了,回去给你找只⺟海⻳,包你満意!”
“上次你也这么说!”
“那你要怎样?”
“我还没想好,不过--先打了再说!”
那名为浮沉的巨⻳破出一句,原本平移的⻳壳霍然停止,倏地竖起的瞬间便是卷起千万浪花,已然与那圣殿殿主一击

锋在此。
空间寂静了一瞬,转眼便是叠风四起,⻳壳飞速地旋转,那旋起的锋锐边缘一如是令人心悸的绞⾁机,竟连圣阶強者的湛蓝⽔灵气都割碎得四下飞溅了去。
⽟玲珑从方才便处于震惊状态,她看了眼挣扎战斗的⻳壳,那其中虽未映出秦归的脸,可她的脑海中已是烙刻了他此刻眉宇紧皱的拼搏,那是他⾝为男人刚硬的一面,也是她深深眷恋的一面。她不知道秦归为何会不遵守约定突然冲进来暴露一切,可不知为何,便纵是他这般没头没脑不顾一切的冲动,突然让她的如⽔的心头绽开了一朵粉⾊的河莲。
圣殿殿主将她的女子羞态尽收眼底,心中无奈叹叹,他本就存着试探之心,现在却也算是得了心愿,不由手下一松打算暗暗放⽔。岂料,他手劲还未松完,那巨贵轮廓已是赫然掠动,很难想象那般大巨的⾝形居然会有着类似流星滑跃那般灵动却震撼的动作。
巨⻳的形体在他眼前急速放大,他避也不避,面上颜⾊未变,眼眸里却已是晕出了一抹暖流。
⽟玲珑大惊失⾊“秦归,住手!”
可是,她到底失望了。
这一次,秦归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对她百依百顺,劲厉凌烈又充満力量与庒榨

的⾝形继续前行,那流星撼地球般类似世界末⽇的毁灭

攻击,在这圣殿殿主面前飞扬跋扈。
⽟玲珑突然不解,但⾝系师傅安危,她想都不想,便是冲了上去张开双臂,挡在那巨⻳攻势跟前。
“小归归,现在怎么办?你女人挡着路了!”
“跳过去!”秦归斩钉截铁的决绝,却又转瞬柔肠一片“不要伤了她!”
“庇事真多,这么多要求!”
浮沉満腹怨念,却也顺着他所言,巨⾝一跃便是一个鲤跃龙门,再一个苍鹰猎奇俯冲之下,刹那间便是直冲到了圣殿殿主的面前。
⽟玲珑全⾝都在颤抖,猛地转⾝,双眼第一次噙満原本不该属于她的眼泪,大喝:“秦归,别让我恨你!”
“恨我?那怎么行?”秦归带着笑带着无奈的话传递出来,其人硬朗的蓝⾊⾝影已是赫然出现在了⽟玲珑的眼前。
她有些不敢置信这刹那间匪夷所思的变故,眼前这一老一小貌似相见恨晚的架势,究竟是个什么节奏?
圣殿殿主含着笑打量着秦归,后者的⾝后一个大硕而傲娇的巨型⻳影闪光屹立。他道:“倒是个不肯认输的小子!”
秦归优雅一笑,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道:“若不让殿主大人看着我的本事,您岂会把门下弟子许配给我?”
殿主仔细端念着他,只觉他带笑的眉宇像极了一个他万分

悉的人,可不知为何,他一时间竟想不起那人究竟是谁。
“你做这一切就是想证明这点?”
“不尽然!”
“哦?”
秦归一笑,朝着面颊泪染的⽟玲珑走了过去,长长的手指尖端带着令人心安的温暖,他仔细地抹掉她脸上不该有的泪痕,伸手拥她⼊怀,道:“我只是等久了见不到你,只想每一刻都见到你!”
⽟玲珑的泪涌得更凶。这一个孩子气十⾜的理由,这一个看着听着都觉得让人无语的理由,这一个让他动用了自己灵兽之力冲破圣殿圣光结界的理由,成了她人生最美的时光里最暖的话。
殿主轻咳两声“凭你这点花言巧语还有傻头傻脑的冲动,你觉得我会把我最爱的弟子配给你吗?”
秦归没有回⾝,直将⽟玲珑拥得更紧,一只手却已是缓缓上移,食指触碰到自己的眉心。
指尖上,一抹⾎⾊绽放如花。
“以⾎为证…”
天地法则顿时生效。
⽟玲珑蓦然抬头看他,他微笑如花,继续道:“我秦归,对天发誓,今生只爱玲珑一人,如有违誓,当永堕轮回,万劫不复。”
天上银光一闪,淹没了下首的金⾊光晕,那是一个男人对挚爱女人的真心。
⽟玲珑仰头看着他,这人一上来便是以⾎为证,从开始便断绝了她一切可以阻拦的权利,这般的真挚之心,她如何能不感动?
眼见她盈波的眼又要破溃,秦归顿时手忙脚

“你别哭啊!哭了就不好看了!”
⽟玲珑破涕为笑。
浮沉在一旁唧唧歪歪:“⺟人类真⿇烦,⺟海⻳就从来不哭!”
殿主默默叹了声气“去吧!”
秦归、⽟玲珑同时看去。
他枯槁的手抬起一翻,一面沉黑⾊泽的镜子顿时便出现在他的掌心“这是幽冥⽔月镜,是我圣殿镇殿之宝!你是我圣殿圣女,自然是要传给你的!”
“师傅,我不…”
“不准拒绝!”殿主言辞肃然,不容置喙,那⽔月镜已是飞到了⽟玲珑手中。
“师傅既然给你,你就收下嘛!就当他老人家给我们成亲的贺礼!”秦归笑道。
⽟玲珑脸一红,手肘一顶他的

口,愤愤地别过脸去不理他,心中却百感

集。他哪里知道圣殿圣女为得⾝心淳透,承继⽔灵大统,是决不允许破出处子之⾝的!而她现在心系于他,将来成亲生子已是必然,可便在这般情况下,师傅仍旧将这殿中至宝传给她,这份恩情,让她如何来还?
“三圣地之斗就在眼前,”他看向秦归“你便也充当我圣地弟子参加吧!”
秦归点点头“乐意之至。”只要让他跟玲珑时时刻刻在一起,他什么都做啊!
“玲珑,这一次的圣斗要加倍小心!一是小心暗阁,二是小心四长老和十长老!”
⽟玲珑瞳孔一缩“元叔叔和我爹?”
殿主面⾊凝重地看着她“或许从十七年来开始,他俩便再也不能算是你的元叔叔和爹了。”
“师傅,徒儿不明⽩。”
“这一切说来话长,也怪我这十七年里一直自责于你师姐的事,无暇关注殿內事务,不想这两人变本加厉,我怀疑他们早于暗阁相通!蝇营狗苟,为祸苍生!”殿主语气冰冷。
⽟玲珑垂下眸子,这种对于至亲之人的诋毁从师傅口中说出,她倒也明⽩这绝不是空⽳来风。
“是,师傅,我记住了。”
殿主点了点头,他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弟子面对这种两难之时定能做出最佳的选择。有些疲累地一摆手,示意二人出去。
秦归、⽟玲珑跪伏下来,朝着他磕了三磕,便是携手而出。
⾝后,圣殿殿主萧索的笑扬了起来。
“秦家,又是秦家…”
…
圣殿的练武场乃是这一次圣斗的会场,此刻,两支队伍已是位列其中,四周是嗡嗡的窃语。
主席台上,有人敲打着桌面的手陡然一拍,不耐发怒:“怎么还不开始?”
“回禀十长老,灵院的人还没来!”一名老者恭敬地道。
“不等了!算他们弃权!”
“是!”
老者躬⾝称道,旋即步向远处,清了清嗓子,扬起的声音带着灵波扩散出去,在场无人不清“圣斗时刻已到,灵院未至,业已不顾三地情谊,藐视我圣殿圣威。”
全场

动,这三圣地之斗还未开场便已失却一对,原本便竞争不

的比斗,此刻在一众看热闹的人眼中更是少了不少乐趣。
秦归、⽟玲珑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眼中看到一抹

沉。沉黑⾐着仿若死气沉沉的暗阁队伍中,一抹带笑的幽光闪过,泛着绿芒,像是恶狼

狠的凝视。
那老者扫视全场,继续开口:“特承天意判其弃--啊!”声音却倏地扬⾼成为杀猪般的惨叫,淹没在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当中。
嘭!
沉黑如墨的雷霆穿贯天上地下,黑龙扫尾撼动天阙,方圆百里的人们无一不被震慑,呆滞当场。
秦归二人顿时松了口气--可算来了。
“放肆!”那十长老率先反应过来,自己圣殿的人当众被杀,可谓是直面给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抬头看天,那里,一抹莹亮的光绽放其上,熠熠生辉,像是天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个可以隐约辨得出人形的影子凌空一跃,跳了下来。
他心中大怒,猛地站起,手中酝酿的攻势已是平推出去。
却在这时,那原本焦灼无限被雷劈过的一方土地上竟开出了无数曼妙的花。微风一吹,便是扬帆起航,犹如布幕般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芬芳的气息扑⼊鼻腔,是纯美的自然之味,涤

心

,一瞬让人忘却所有的喜怒哀愁贪嗔痴念。十长老的动作鬼使神差地放下,不光是他,就连周遭一众看客都是引为神迹,不觉注目流连忘返。
咚咚咚!
轻巧的数十声,犹如清泉伶仃的响动,醉人心弦,广场央中突然降下⾜⾜二十一抹⾝形,瞬间夺去了所有人的眼。
“灵院在此!”
明珏空灵而骄傲的声音带笑而出,她此刻并未⾝着男装,而是一⾝⽟⽩的长裙,只那边角的拖沓被她无情剪去,不仅不突兀一丝,反而独显出她那一股蕴蔵野

的放

不羁,琊肆凛然。面上依旧带着那冰冷的黑铁面具,却并非是她的本愿,只因某人说:这张脸他一人独享便可,要去一个个挖那些人的眼,太多,太累,太花时间,而他还要多留点时间陪媳妇。
这时,十长老,也就是⽟玲珑的⽗亲⽟冉风,终于一怒粉碎了所有挡在他面前的鲜花,怒喝:“你们来迟了!”
“哦,我昨天弹了一整天琴,累了,今天起不来!”明珏煞有介事地扭了扭

,蔡英雄顺势就庇颠庇颠小跑了上来捏肩捶背。
噗!
⽟冉风仰天一噴老⾎--鬼在跟你说这个迟的理由啊!
“算了,少了灵院圣斗便不算完整,容他们去吧!但愿苍天保佑,不会一如十年前那般无一生还。”一个沉稳的声音倏地从旁传出。是圣殿四长老,元家家主,元烈。
明珏瞟了过去打量一番“哟,圣殿长老的质量可比灵院那群老的掉渣的货要強的太多了,你看这长得!”
楚旭一把把她拽⼊怀中,一言不发生着闷气,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圣斗一完一定要扫

了这圣殿长老会。
⽟冉风虽仍有微词,可到底现在的圣殿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他还是知道的,只见他扬手一挥,一道湛蓝的匹练横空出世,竟在空中兵分两路,像是两只大巨的手,生生将那片天空撕开了一道大硕的裂

。
“这便是此次圣斗的地域,各位请⼊!”
“等一下!”明珏突然举手提问。
“又有何事?”⽟冉风不耐。
“我想知道,这三圣地之斗的胜者究竟有何好处?”
“圣地之首的殊荣难道还不是好处吗?”
“这等虚名在我眼里还不及一个包子来的实际,能给点百姓摸得到的实惠吗?”
⽟冉风被气得脸红脖子耝,炸⽑怒喝:“那你想要什么?”
“人!”
众人呆。
明珏琊琊一笑,眼里的精光像是狐狸见到了肥

“我要一个女人!”
“给你给你,一个女人居然喜

女人,现在的世道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吗?”⽟冉风摆摆手,随口道。
明珏磨牙霍霍,楚旭杀人的视线已是投掷到了他的⾝上,若不是被⾝侧的凌亦弦等人拉住,只怕两人就要扑上去撕开他了。
“这灵院的领队倒是有些意思。”圣殿队伍中,一名青年男子笑道。他笑容慡朗,微微一笑虽不算绝顶貌美,却是胜在一股清新自然毫不做作的淳朴,令人感觉极其舒服,像是三叶草的清香拂过鼻尖。
“元杰,你还是老样子,对对手都免不了赞美一番。你不觉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旁队友尖酸回道。
元杰便是那四长老元烈的长子,他的二弟元鉴与他同⽗异⺟,感情却非常之好,也在这圣殿队伍当中。
元鉴一听别人这般说他兄长,当即便怒,尚算年轻稚嫰的脸庞上満是怒意:“李翔,你若管不住自己的臭嘴,我就帮你管管它!”说着,按住了自己

间挂着的长剑。
明珏本随意扫视着圣殿、暗阁,想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料却倏地瞟到了元杰,眼神便再也挪不走了。
众人都是察觉到她的呆滞,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旋即,神⾊各异,却不约而同地在元杰和明珏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又没有觉得他,很像一个人?”有人开口。
“谁?”明珏傻傻地应了一声。
众:“你!”
她:“我!”
李翔不屑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却听⽟玲珑冷喝:“大战当前,你们还要窝里斗吗?”
众默。
这时,暗阁诸人已是率先一步掠进了那裂

当中。
明珏、楚旭眼眸一凝,对视一笑却心照不宣地没有说一句话,招呼着一众弟子便也飞了进去。圣殿等人紧随其后。
旋即,裂

关闭。
天空中一道大硕的灵气壁障无端出现,一个奇异的世界展现在众人的眼前,如临画中。
…
---题外话---
不得不说,哥又食言了一次。不是想找什么借口,实在是⾝不由己。昨天本来想着把这个情节写完,今天一起发,预计20000多字的样子,结果,写着写着,突然被老师一个电话喊回科室,值了一晚上的夜班,今天晚上9点半才从科里回来…实在不想再说啥了,哥现在眼⽪打颤,没有一点知觉就飘回了宿舍,一天忙得没喝⽔,肾结石又开始隐隐作痛,靠!简直他妈地想让哥抓狂!哥要在6月13号完结的梦想,貌似又破灭了…这就是现实与理想的碰撞吗?我在中间被庒成了⾁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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